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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September, 2024

關於理解

地下電影寫說,《在車上》這部電影的核心提問是「一個人有沒有可能真的理解另一個人?」 電影中也明確地說了:  「無論多麼深愛的人,要完全窺見別人的內心,終究是不可能的事。去追求這種事,唯有自己難過而已。不過如果是自己內心的話,只要努力,應該就能確實窺見努力多少的份。因此,我們不能不做的,大概是和自己的心巧妙地誠實相處吧! 如果希望真正看清別人,只能深深地筆直凝視自己的內心。 」 關於理解,這是最近幾年讀文學常常遇到的主題。 因為想理解他人或是想被理解的渴望,而必須經歷的孤獨,似乎為死亡帶來另一層意義。 片中舞台劇《凡尼亞舅舅》是來自各國的演員演出的,在戲中以不同語言對戲,彼此聽不懂對方的語言。用手語的演員是最亮眼的,去掉了說話,只剩身體、眼神,或是「啪」的一聲吐氣,凝聚整個意志在傳達些什麼,那樣的感情是格外有魄力的。 除了語言之外我們還有什麼?我想到《房思琪的初戀樂園》讓我明白的一件事: 語言本身就如此明亮,要怎麼用它來讓人理解深淵?唯一剩下的只有意願,不隨便下定論、持續嘗試理解的意願。 卡繆《瘟疫》中也有提及,而且是Tarrou的不怕死參與行動的原因。 疫情延燒之時,Tarrou作為一個旅居者,卻在高致死率之下志願加入前線幫忙, 里爾醫生問他: “Out with it, Tarrou! What on earth prompted you to take a hand in this?” 說吧!究竟是什麼促使你參與這事? “I don’t know. My code of morals, perhaps.” 我不知道。或許是我的道德準則吧。 “Your code of morals? What code?” 你的道德準則?什麼準則 “Comprehension.” 理解。

藍色時期——藝術創作對我來說是什麼呢

看《藍色時期》動畫,光看第一集就很感動,分享觸動我的片段: 男主角八虎原本對藝術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有點輕視,美術課也想著要偷溜出去抽煙。 有一天像平常一樣和朋友們出去玩到天亮,從酒吧出來發現清晨的澀谷好藍。後來在學校教室看見美術社學姊的畫,被大幅天使深深吸引,聊到藍色清晨的澀谷。 學姊說,如果在你眼中是藍色的,那麼不論是蘋果、兔子的身體也都可以是藍色的。

尼采 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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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德勒茲寫尼采 詮釋者是生理學家或醫生,他把現象看做是症狀,透過箴言來表達; 評價者是藝術家,他思量或創造「視角」,以詩訴說。 未來的哲學家是藝術家及醫生——一言以蔽之,未來的哲學家是立法者。 未來的哲學家(le philosophe de l'avenir)同時也是古老世界、山峰及洞穴的探索者,除了不停地回憶基本上已被遺忘的某個東西之外並不創造。 根據尼采,這個被遺忘的東西就是思想和生命的統一性。 一種複雜的統一性:生命邁出一步,思想邁出一步。 生命的模式啟發思想的方式,思想的模式創造生活的方式。

和東聊天-2

 2022.8.27 需要一些深刻的對話 最近重讀了一些之前和大雄的對話,也傳訊問他最近好嗎, 和小東聊天,沒有前後脈絡直接問他怎麼看待永恆回歸, 然後得到很意想不到的答案, 他說選擇無用。

記:花蓮市區旅店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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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4.24 週一,因為疫情訂單取消,旅店今天關店,獲得一個假日。烈日的白天,和土妃約定好放假帶她去爬山,挑輕鬆的步道,在撒固兒瀑布踩水,下山看到猴子們不斷激動大叫,妃發揮牧羊犬愛管別人的性格,猴子們則一臉事不關己,爬來爬去吃樹葉。

寫給泰的生前告別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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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2.2.22 突然讀到一句話,出自赫胥黎《美麗新世界》: 「也許這個世界是另一個星球的地獄。」 認識你是我故意的,我太好奇了, 你好像是從一個很遠很暗的地方用力走到光下的人, 從雨天的狼狽走出來,睜著執意又疲憊的眼睛。

中共打來的夢

2022.1.22 (夢太逼真像影集,差點被嚇死,決定趕快搬去花蓮鄉下) 一聲聲轟然巨響,砲彈急速打亮窗外深藍色的夜空。轟炸聲越來越近,「砰!」家裏房間隔層的上方,幾處開始起火,不敢相信這一切就在我眼前發生!我和媽媽手忙腳亂,隨手拿了東西去覆蓋火焰,心裡很驚慌想著,以前到底是學要怎麼滅火啊?根本不知道滅火器這種東西平常放在哪裡啊!我急忙拿著手邊一條被子蓋上去,還好火勢真的轉小了,終於不燒了。驚魂未定看著家裏一片狼籍,姊姊這時從上層房間睡眼惺忪地走出來,她還不知道房間旁邊剛剛正在燃燒。

和東聊天-1

2021.9.3 和小東聊到他們藝術學院的藝術圈相當排外,覺得文字創作不管再怎麼有詩意也不算是藝術, 要某些他們認可的藝術形式才算,但是小東寫東西真的很厲害。 我說「我完全不會這麼想,藝術家是一種人存在很純粹的狀態,如果一個人不是在這樣的狀態,他就算以繪畫做為媒介運用技巧去表達,他就只是一個畫家」 小東說他要把這句話寫下來貼在牆壁上

記:和我同一天出生的小孩

死亡,就算思考了無數次,遇到時還是進入到一片迷霧中,那是什麼意思? 不過就是死亡,每個生命都會走到的階段,物質轉換。只是那些物質曾經展現一張開朗的臉,說出意想不到的話,物質是加上了什麼才能變成一張臉,那些什麼現在又去了哪裡?

末日松茸 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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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末日松茸: 資本主義廢墟世界中的生活可能》 末日松茸 第一部 ch1 覺察的藝術 我們還剩下什麼? 前進的方向已不可知,不妨去找那些因為不符合進步的時間表而遭漠視的事物。 不是只有人類才能創製世界。 「世界創製的計畫是能重疊、且有空間容納多元物種的。」 (ex.河狸建造水壩就會改變溪流)

俄羅斯娃娃:派對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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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部超現實的黑色幽默喜劇,吸引我看下去很大一部分是女主角娜迪亞的魅力:一頭瘋狂蓬鬆紅捲髮,濃厚菸酒嗓,風趣、carefree,職業設定是一位遊戲程式設計師。整部戲在歡樂的基調下一步步回憶和直視童年創傷,雖然歸類為喜劇但有極為沈重的一面。並不煽情,但看完第二季最後還是看到激動流淚,記下結尾帶來的觸動:

憤怒的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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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對我來說是很不同的一天。早起讀完了憤怒的葡萄最終章,它給我的震撼讓我進入一種失神狀態,這就是文學嗎?那些我最深切的關懷忽然整合在一起,模糊中感覺到自己的生命與所有所有的生命互相包覆,自然而親密。活著的人們,無限泉源在我們和天空的身體中永久流轉。

螃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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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錯過末班車,在日本海島深夜走山路回民宿時,身體很累所以開始想事情,一邊看路上亂竄的螃蟹。我想,如果牠們不小心被踩到就bye bye了,牠的家人不會知道,沒有人會難過,好像這件事根本沒有發生,牠也從來沒有存在過。

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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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獨自出國旅行,日本瀨戶內海。這是一趟平凡的旅行,由船班、火車、公車時刻、市鎮、商店、百貨、食堂所架構起來,那些我們隱身在人群看不到自己的時候。但也有突然感覺活著的時候:

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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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經太老了,不適合再改變價值觀。 「白痴般的鄉村生活」是心中對女兒的選擇最真實的批判。 但他沒有其他地方去了。因為醜聞,他辭去大學教職, 躲在女兒的農場生活。 慾望是怎麼讓他重新活過來,沒有人想知道。 沒有人想接受超乎他們想像的事。 他在未完的歌劇中詠嘆浪子的愛情,唱給狗聽。

一個漂流者的戀愛故事

直到現在她才想起,漂流,drifting,一個曾經充滿浪漫色彩的字眼,其實也只是一個人失去自我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