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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6

一所教你航行的學校

我們沒有藏寶圖 不能告訴你 金銀財寶到底埋在哪座島上 但我們會讓 躍出海面的魚 教你哭泣 閃爍發光的藻 教你微笑 幻化晨昏 無垠星空 教你等待 做夢 起身向前 不用害怕迷路 因羅盤將浮現於你出聲的那一刻 而同伴會教你歌唱 我們無法給你藏寶圖 但我們能讓你找到 一雙看得見大海的眼睛 與一艘名為自由的船

小山日記 20161203

►上星期教師讀書會,我們讀波蘭的柯札克醫生寫的《如何愛孩子》,選讀〈孤兒院〉和〈同伴法庭〉兩篇。非常不可思議,今天都還算先進的民主教育,柯札克醫生早在一百年前,就在孤兒院裡實踐以兒童為主體的這種教育方式!他們透過「同伴法庭」,讓小孩抽籤輪流當法官,來解決生活上的糾紛。 記下一些特別的點: >>> 九歲的男孩與監護人書信對談,紓解生活上大小煩惱,讀到後來才揭曉,這監護人竟然是孤兒院十二歲的女孩。

垮派與六〇年代美國的誕生 節錄

「閱讀華文現代詩又回頭讀金斯堡的詩,反而讓我感受到很大的衝擊。華文詩也有許多詩人從事情慾或身體的書寫,但相較下,那樣的閱讀經驗離身體還有一段距離,離文字反而很近。」  蔡琳森 「我不知道,是不可以這樣輕易二分:如果金斯堡的長句子是實心電音電吉他,那惠特曼的長句就是空心民謠木吉他。有一種說法是,你抱著空心吉他,彈吉他時想像著你的情人,空心吉他頂著你的胸肋骨-那女人就是你的肋骨,在你的胸腔裡頭共振,宛如有另外一顆心般,這共鳴是很心靈的,很空靈的。可是當吉他手抱著實心電吉他,實際上最認同的是電吉他光滑性感的頸,他們說,那像是打手槍。」楊澤 「惠特曼的『自我』其實是普遍的自我,並不指涉任一特殊個體。可戰後很清楚,就是中產階級小屁孩的自我迅速浮上檯面,就是延長的青春期,每個人被迫在大眾文化,消費文化的同質性構造下,標新立異,力求與人有別的個體自學或殊異性。」楊澤

小山日記 2016/12/1

► 有一天晚餐,寬田問我,怎麼看《失落天語》這齣戲,對他的演出有什麼想法。我很喜歡他這次演的小男孩,能和動物說話溝通,想和落魄潦倒的老人交朋友一起玩耍,是一個純真的角色。看戲時我不會懷疑他就是那小孩,他的笑和他的哭都會勾動我。 我很好奇,他怎麼去抓這個角色的核心?有什麼演出的訣竅?怎麼透過聲音和肢體的表演,呈現這種純真?他說一開始排戲,直覺要學小孩說話,發現完全行不通。因為這會讓人覺得你是在「演」一個小孩。後來他說,他發現小孩的特點是,情緒的反應很直接,沒有面具不會想太多,可能這秒還在哭,下一秒看到玩具就笑了。這是他抓到的點。

People like us

He was free and casual as usual, and also being serious after a fashion,  saying something I could not understand, but about the subject I was concerned myself with. It was always like that. I've got to wait for coming to realize what he meant by saying all that. And he said something like "right after him, us, and then it is you. People like us just can't help it, right?" It was the moment that I felt flattered and damned.

哈囉星星!哈囉!

🌑 黑夜公園的草坡圓圓的 是溜狗的人會想走上去的那種 照不進來的路燈讓我們有深灰藍色的畫面 一對中年男女在山坡頂侷促不安的擁抱 短髮女子在邊緣的草地上發呆 胖阿伯在樹旁做運動 還有些不說話的人坐在石椅上

關於眼淚

「今晚我用全部的眼睛哭泣。試著體會德希達說的,淚眼模糊時才會發現這天啟式的,眼睛的真相:不為觀看或凝視,而是懇求,是訴說愛,喜悅或悲傷。 哀悼或喜悅的眼淚來自何人何處?又是為誰、為什麼哭?如果我們願意懇切地探詢,淚水是從何處流下,盈滿了誰的眼睛?這個世界會不會更值得期待一點?這個假設的問題,是我擅自替德希達問的。」 引自黃宗慧老師,深深觸動我的一段文字,重新回到最柔軟的地方探問,在這一片紛擾、誤解與偏見中,曾用全部眼睛哭泣的人們,一定有一些真切的盼望或失落,或許也都源自對生命的熱愛,可是為什麼眼淚好像都藏在很深的地方,取而代之的語言為什麼都變質了? 想到村上春樹說的,必須好好的面對心中的混沌才行。在這語言容易遠離真心的網路時代,要能對自己的話負責,也唯有如此才行。

Kenj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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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我對失去的想像,是一種劇痛的感覺,只要想到有一天你會不在,我就會忍不住哭,我要怎麼去習慣彈琴時沒有一隻憂鬱帥狗在旁邊啊嗚啊嗚的唱著歌呢?我甚至是為了你才每天掀開琴蓋。那時候都會這麼想,害怕有一天心被突然打了一個洞。 後來才了解到,有些失去並不像崩塌的雪,它們躲藏在日子裡,像你後來日漸鬆垮的皮、日漸起霧的眼睛。身體因沒有食慾而消瘦,爸爸還燉煮雞湯拌白麵,一條一條餵著。有段時間散完步,你會先跑上樓,然後在樓梯間停下來,偎著我們一下再走。之後,你開始會跌倒,腳再也爬不了樓梯,所以我們都學著用最舒適的方式抱你上下樓。 我們的眼睛不再對望,我知道你失去的是記憶的線索,獨自走入一個寂靜陌生的世界。你咬了我的那次,我哭不是因為痛,是突然意識到你無法記得了。被當成陌生人真不甘心。你也會作勢去咬太郎,但他好像不怎麼介意,你看著他長大,他應該愛你。後來雷聲已經嚇不倒你了,不用再狼狽地躲在書桌底下,也好。當然你也不再唱歌,琴聲變得太遙遠了。最後是失去溫度的你,失去你的我們。 其實我早就開始想念,開始失去,因為我一直記得好多,忘不掉的好多。憂傷也是慢的,薄薄地抹在每一日。但就像鹹鹹的海孕育出生命一樣,憂傷也將會帶來純粹的快樂,因為真實的愛就在那裡長大。這是你用我陪你一起走過的老所教導著我的事。

我是看著他長大的

讓人覺得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是,在一間青少年學校工作生活,就算是資淺如我,也的確說得出「我是看著他長大的!」這樣的話誒。短短三年的時間,人能有的變化還真是巨大啊,無論是氣質、談吐或是性情,當然還有聲音和外表。我每天都覺得又有人比我高了。 他們倒是看著我變小。或是可以說,是變純了(不是蠢)。該是神經病的時候就神經病,白爛就白爛,嘴砲、嗆人成習慣,愛吃、愛玩、愛耍廢。他們大概也樂見我這樣。和這麼多人一起過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累,很煩,常常想逃開,但是又真的很美,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我想緊緊抓住每一個漂亮的小小的時刻不讓它們溜掉,但是記憶真是不可靠啊,相機太遠了,文字又太慢,而且我們是要一起跑的。 那麼那些一再出現的畫面,一定很了不得。河堤旁的草地上,我們躺在那講一些什麼藝術或夢想,乾淨飽滿的下午,我記得她懸著的雙腳,背後襯著藍色天空。出發登山的半夜,他從暗處、從人群中走過來,一樣是皮皮的臉,我還在想等等要講什麼回嗆呢,他說,加油啊。我愣了一下,他的眼睛亮亮的,暖暖的,我不自覺地把這張臉印下來。

老人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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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是一團未知,鏡子或野獸,珍珠、光影,各種生的意圖昂然綻放。海既是老人的生活,也是老人的旅行。有的是最窮的身體、屋子,甚至是睡眠;真正的孑然一身。於是我們信服,走入她,航向粗獷的未知,且必定要走到比其他漁船更遠的地方,是這樣的意志給予老人光亮的命運。 海不再是他的夢,年老使然,他唯一夢的是不再需要的泉水,召喚出對世界之愛的小小驚喜、所謂的活的感受。但是歲月已經流洩成河了,再也沒有什麼會誘使他背叛生命,不再需要所以再也沒有了。他惦記著,因為太過美好。 魚是不需要多問多說的,就像任何意義一樣。 小男孩是僅有的家。找到一雙可信任的眼睛,就會在心裡長出一顆樹,那會是我們靈魂安歇的地方。 (為何是老人與海,不是老人與魚?是這個問題找我對話。)

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這部片裡最揪著我的,是母親的衰老。 衰老是母親跨不出去的牆,早忘了看光。語言不再更新,所以愛都混濁了,分不清生命和垃圾。情感只能揉成嘮嘮叨叨的棉屑,毫無重量卻令人窒息。可是那個情感在母親的眼睛裡,在悲傷扭曲的臉和憤憤地眼淚中,還是在發亮啊!這是我最不捨的地方。 可那就是青春的化外之地。 年輕的人有自己的武器在衝撞,用血濺出一則則平庸的故事。愛恨情仇是青春的病症,喧囂驚心卻又不值一提。 母親。最深的愛,卻最野蠻。如果沒有人停下來,能找到那片寬容的海嗎?

angel

"My angel," she would give her nothing but these words. She's been looking for the angel moments among people. His sleeping face, the open-minded girl showing up in her encaged world, the melancholic boy with a tender heart. Hands, especially hers. She'll blame her for holding too much but she still hasn't given up on her. She'll remember the people to whom she wrote those lines. Every single one who has inspired her and showered her with indescribable intimacy. Hell or heaven. At certain moments she did feel how closed to each one of them. Her hands, has rescued her in a totally different sense, in a dream, so gentle; while it united them in a most real way. It becomes a symbol stronger than she thought, keeps calling her name, which an angel would never resist. And so it is. She hasn't given up on her.

The Phantoms of the Citi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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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t is my etiquette to greet them, those apparitions wandering in towns and cities, with a long gaze along which my joy of their existence flows. Not that their images resemble the ones of ghosts, but passersby usually don't get the idea of why someone stops there gazing at something they can not see. Ghost perhaps, people may quiver a little with the thought and walk away. Indeed, they do possess some qualities of a phantom. They are totally silent when taking moves. They appear with no sounds, disappearing with no sounds. A delicate statue as they are still; while an elegant performer as they walk. There are times when some slightly creepy sounds are unexpectedly heard in the midnight. It is they that are longing for love, those ghostly wanderers. Those unpredictable creatures are purely miracles to me in the dull cities. They don't trust you, by nature. But some of them trust you with no doubt and have no hesitation expressing their affection for you at the exact m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