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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May, 2017

第四年

在全人的第四年,我對於民主教育的理念仍然深信不疑,但是也更深刻地意識到其中的困難:沒有自由經驗、在威權中長大的老師,要怎麼引導學生走向自由?為什麼會有小孩來到了一個自由的地方,卻仍然選擇當奴隸? 我當了至少16年的奴隸。體制、威權教育的遺毒都在我身上:沒有自信、害怕權威、不敢發聲,無法平等對待每一個人。 第一次初嚐到自由的味道,是投入了動保運動,第一次直視這個世界巨大的痛苦並且開始了由內心驅動的行動。我沒有一天是睡飽的,花很大的力氣去克服恐懼:深夜獨自在墳墓山餵狗,克服對黑暗、對鬼的恐懼,為了載狗去獸醫院,克服開車上路的恐懼,為了對話,努力克服面對人的恐懼。跑到街上,跑到小學、中學教室的講台上,去和不同的人互動,每次活動前一晚都是焦慮緊張到無法入眠。 心力交瘁,但是因為感受到意義,所以自由。

1984 記憶與真實

有時候會給自己一個藉口,假如沒有把回憶釘死的話,有一天它們會以一種來勢洶洶的態勢沖刷到我的意識岸頭,到時我就不得不打撈它們,它們的形體將會鮮活到無可取代,卻又抽象到難以回溯。那會是我的寶藏,珍貴的分靈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