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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owing posts from 2011

東河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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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坐夜車的疲憊走在台東炙熱陽光下 往漁港的巴士上三人都睡沉了 醒來後驚覺過站已久 匆忙下車 來到了這人煙稀少、悠閒寧靜的鄉間 小雜貨店前 行李吉他提琴放了一地 友善熱情的臺東人 親人憨傻的狗狗 陪著我們等下一班車 「陳建年是我的學長。」 「我以前在中和當警察,退休後就回來這裡了。」 大哥和我們聊著天 聊一聊就逕自走掉了 去哪呢? 出人意料 大哥拿著一把吉他帥氣現身 「我彈的沒有很好,隨便彈彈。」 大哥說話謙虛,笑容靦腆 想不到一撥弦、一開口 整個鄉間活了起來 質樸的民謠 真摯歌聲 伴隨泰情感豐沛的小提琴伴奏 這一幕 就像電影中精心設計的動人場景 卻在台東無名鄉間不經意上演 隔壁的胖胖黃狗 大腸麵線老闆 也跑來串門子  一飽耳福 天好藍 陽光刺眼 晒的燙燙的柏油路 路的盡頭是山 小雜貨店前 老闆什麼也不忙 店門口納涼 我們是過站的旅客 這裡卻更像目的地 需要我們的無心來成全一個故事 有時旅行中計畫之外的小插曲 反而最讓人回味無窮

蘭嶼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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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著在布拉格市集買的玩具排笛, 走進蘭嶼朗島部落的紀念品店。 小女孩看到排笛, 睜大了眼睛: 「好酷!」 「呀,這小朋友竟然也和我一樣喜歡排笛!」 正打算著要不要將這從遠方帶回來的排笛送做紀念, 當個慷慨的遊客, 女孩卻在此時靈機一動,說到: 「我可以自己做!」 她一溜煙跑不見,回來時手上拿著幾隻吸管、剪刀還有膠水, 就這樣開始製作屬於她的玩具排笛。 看著她拿著吸管出現的時候, 心裡真的好驚訝。 可能是在台北待久了, 習慣小孩總是要什麼有什麼, 要不到就躺在地上大哭大鬧; 或是有些小孩早熟,理性和大人談條件: 「下次考一百分,就買排笛給我。」 可是蘭嶼的小女孩, 不和別人求什麼, 單靠自己, 毫不遲疑將想法化為行動, 用自己的方式追尋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沒有跟她說, 其實,膠水黏不起這些吸管。 其實,她只要開個口我會二話不說送她。 因為小女孩專注且充滿期待的眼神如此可貴。 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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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周圍的空間不過只是空間罷了, 比起首都的陋屋、住宅、寺廟和辦公室, 並不特別低賤,也不更尊貴。 空間就是空間,生命就是生命, 無論什麼地方都是一樣的」       -柯慈《等待野蠻人》 如果每個生命都有被愛過的時刻,  世界將會佈滿無數光點。  陽光、雨水、母親的愛;  或者,就由我們來點亮那盞燈吧。  ...

啊,自我!啊,生命! -惠特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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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自我!啊,生命! 我們永無止盡地追問 毫無信仰的人群川流不息; 城市裡充滿傻子 永遠反省著自己的自己(而那些比我還無知、比我還缺乏信仰的人呢?) 對光芒無謂渴求的眼、 惡的存在、 內心掙扎一再更生; 所有結果令人失望, 周遭那孜孜不倦的人們、 自私卑劣的群眾、 空洞無價值的餘年, 更有其他的一切緊緊糾纏 這個問題,啊,自我!多讓人沮喪 一再追問到底意義何在? 啊,自我,啊,生命?                                        答案: 你在此, 生命存在; 個體獨特性存在。 只要這齣充滿力量的戲繼續上演, 你將活出一首詩。 --------------------------------------------------------------------------------------------------                電影Dead Poets Society (春風化雨) 中曾引用到惠特曼這首詩。 片中由羅賓威廉斯飾演的教授John Keating語重心長說著: 'That the powerful play goes on and you may contribute a verse.  That the powerful play "goes on" and you may contribute a verse.  What will your verse be?' 這是一個關於選擇也關於堅持的問題 詩人把美當作最高的理想了 帶有點浪漫情懷的柔性勸勉 大概多少能拉人一把 不為什麼而活 光有好奇心就夠了 關於自己耗費心力做出的各種選擇與堅持 最終 到底將譜出什麼 ...

Langu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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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okescreen most of the time,  yet sometimes it can be a spell,  a light spot that can lead you all the way through the piles of dark images.  And I believe in you.  Nothing but the three words,  sparkle at a distance and so I am able to see.

童書-蜉蝣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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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時候  會忘記怎麼單純的看這個世界 有的時候  會忘記怎麼簡單的生活著 蜉蝣只有一天的生命   她連聽到末日預言都不用害怕  她所瞧見的一切美好 就在我們週遭 揉揉眼睛就看的到 輕閉雙眼就感覺的到     

Grey- Maximilian Heck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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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ey I lose my daydreams I lose my colours I lose my longing I find myself

肯尼•羅賓森問,學校扼殺了創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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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棒的一場演講,既幽默又一針見血。 教育的問題真的值得深思阿!

與影子亂舞的矮精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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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蘇聯作曲家卡巴列夫斯基的小奏鳴曲。 現代樂派的曲子和以前彈過的曲子很不同,有很多不和諧音層, 彈的時候也聽不太出來到底是彈錯還是本來就這樣,奇奇怪怪的。 聽說有家長拜託老師不要讓他的小孩彈這種曲子,覺得像噪音一樣, 但是老師覺得卡巴可以用來訓練爆發力。 我和老師一樣都覺得卡巴很好聽, 他的曲子真的充滿了創意、很別出心裁, 第一次彈、慢慢找音的時候會感覺充滿驚喜, 而且彈起來很能讓人發洩情緒! 卡巴現在已經彈完了,之後會開始彈德布西吧! 很期待呦

余華-十個詞彙裡的中國

文章節錄   曾經有人問我:「三十年的閱讀給了你什麼?」 面對這樣的問題,如同面對寬廣的大海,我感到自己無言以對。 我曾經在一篇文章的結尾這樣描述自己的閱讀經歷:「我對那些偉大作品的每一次閱讀,都會被它們帶走。我就像是一個膽怯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抓住它們的衣角,模仿著它們的步伐,在時間的長河裡緩緩走去,那是溫暖和百感交集的旅程。它們將我帶走,然後又讓我獨自一人回去。當我回來之後,才知道它們已經永遠和我在一起了。」 我想起了二○○六年九月裡的一個早晨,我和妻子走在德國杜塞爾多夫的老城區時,突然發現了海涅故居,此前我並不知道海涅故居在那裡。在臨街的聯排樓房裡,海涅的故居是黑色的,而它左右的房屋都是紅色的,海涅的故居比起它身旁已經古老的房屋顯得更加古老。彷彿是一張陳舊的照片,中間站立的是過去時代裡的祖父,兩旁站立著過去時代裡的父輩們。 我之所以提起這個四年前的往事,是因為這個杜塞爾多夫的早晨讓我回到了自己的童年,回到了我在醫院裡度過的難忘時光。 我前面已經說過,我過去居住在醫院的宿舍樓裡。這是當時中國的一個比較普遍的現象,城鎮的職工大多是居住在單位裡。我是在醫院的環境裡長大的,我童年時遊手好閒,獨自一人在醫院的病區裡到處遊蕩。我時常走進醫護室,拿幾個酒精棉球擦著自己的雙手,在病區走廊上蹓躂,看看幾個已經熟悉的老病人,再去打聽一下新來病人的情況。那時候我不是經常洗澡,可是我的雙手每天都會用酒精棉球擦上十多次,我曾經擁有過一雙世界上最為清潔的手。與此同時,我每天呼吸著醫院裡的來蘇兒氣味。我小學時的很多同學都討厭這種氣味,我卻十分喜歡,我當時有一個理論,既然來蘇兒是用來消毒的,那麼它的氣味就會給我的兩葉肺消毒。現在回想起來,我仍然覺得這種氣味不錯,因為這是我成長的氣味。 那時候夏天的炎熱難以忍受,我經常在午睡醒來時,看到草席上汗水浸出來的自己的完整體形,有時汗水都能將自己的皮膚泡白。 有一天,我鬼使神差地走進了對面的太平間,彷彿是從炎炎烈日之下一步跨進了冷清月光之下,雖然我已經無數次從太平間門口經過,走進去還是第一次,我感到太平間裡十分涼爽。然後,我在那張乾淨的水泥床上躺了下來,我找到了午睡的理想之處。在後來一個又一個的炎熱中午,我躺在太平間的水泥床上,感受舒適的清涼,有時候進入的夢鄉會有鮮花盛開的情景。 我是在中國的文革裡長大的,當時的教育讓...

關於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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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天平均做夢四小時 人生就有六分之一的時間活在夢裡 另外 還有活在回憶裡的時間 幻想未來的時間 看著電視劇、電影、小說、八卦新聞 活在別人生活裡的時間 平常日子過也就過了不覺得特別 但仔細一想 我們的生活組成原來那麼有趣阿

Zerbst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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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erbst車站 晚上十點的日落 那天 冷到令人打寒顫 我們總是在這等待 等待出發的火車 等待回農場的計程車 這樣一個小小的地方 我突然好懷念 當時是一邊搓著手取暖 一邊驚嘆於晚霞的美 這幾張照片記下了時間的推移 天空的變幻 一口氣看下來 我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回到了那個當下 好像觸碰到了冷冷的溫度 好像還有點陌生 好像男孩之間爆笑的對話 就在耳邊 這一瞬間 一條珍珠項鍊被迅速串起 再立即斷裂 滿地散落的珍珠閃閃發光 很美好 也很心痛